《尚论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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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尚论篇》全称为《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》,是《伤寒论注十人书》系列之一,为医家经典之作。

简介

《尚论篇》是《伤寒论注十人书》系列之一,为医家经典之作。全称《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》,凡8卷,分前后两篇。前4卷为《尚论编》,详论伤寒六经证治,后4卷为《尚论后编》,推广春温、夏秋暑湿热病,以及温病症治方药,并附以与门人所论诸篇。

作者简介

喻昌,字嘉言,号西昌老人,明未清初医家,新建(今江西南昌)人。喻氏自幼聪颖,博极群书,才辩纵横。明•崇祯三年(1630)中副榜,入京上书言国事,欲有所为,不被纳,未几又遭国变,遂削发为僧,隐于禅。其后又蓄发归俗,以医为业。晚年潜心著述授徒,撰有《寓意草》、《医门法律》、《尚论篇》等。

成书经过

《伤寒论》成书未久,便因战火散佚。虽赖魏太医令王叔和搜采编次,流传至今。但叔和加入“序例”及“平脉”、“辨脉”诸篇,已非仲景之旧。其后又经宋臣校正,去仲景原貌更远。故仲景之文遗失者多,后人附会者亦复不少。因此明方有执作《伤寒论条辨》,认为叔和编次之《伤寒论》非仲景旧貌,开错简重定之端。喻氏推崇方有执之论,认为“《伤寒论》一书,天苞地符,为众法之宗,群方之祖”,但因“杂以后人知见”,致仲景之书“反为尘饭土羹,莫适于用”。因此,其认为方方氏《伤寒论条辨》“削去叔和序例,大得尊经之旨”,“以风寒之伤营卫者分属”以改编太阳编,可谓“卓识超越前人”。同时,喻氏还认为林忆、成无己二人过于尊信叔和”,“将叔和纬翼仲景之辞,且混编为仲景之书”,而庞安常、朱肱、韩祗和等人虽亦发挥仲景之学,但不过“叔和之功臣止耳,未见为仲景之功臣也”。喻氏虽然禀承方有执的观点,但又认为其“未免失之过激,不若爱礼存羊,取而驳正之,是非既定,功罪自名也”,而且“叔和序例传习已久,中人已深,欲削去之,而坊刻盛行,难掩众目”。因此,喻氏未削去叔和序例,而是开篇即辨驳叔和编次及林亿、成无己校注之失,并对叔和序例逐条批驳。

作品特色

喻氏对于《伤寒论》条文的重新编次亦极具特色。其一,将太阳篇分为风伤卫桂枝证、寒伤营麻黄证和风寒两伤营卫的大青龙汤证三纲。详即云“风则伤卫,寒则伤营,营卫俱病骨节烦疼”。《脉经》则云“风伤阳,寒伤阴,卫为阳,营为阴,各从其类而伤也。”至唐•孙思邈,《千金翼方》“方证同条,比类相附”,创“麻桂青龙”三法,谓“夫寻方之大意,不过三种,一则桂枝,二则麻典,三则青龙,此之三方,凡疗伤寒不出之也”。但孙氏虽有桂枝汤、麻黄汤等标目,但言法不言证,且按经分篇,过于粗疏、茏统。至许叔微倡“桂枝治中风,麻黄治伤寒,青龙治中风见寒脉,伤寒见风脉”,三纲之说渐显,但终未明确提出。至方有执以“卫中风”、“寒伤营”、“营卫俱中伤风寒”重新编订太阳篇,三纲之说已立。喻氏在方氏的基础上进一步阐发演绎。喻氏除以三纲论伤寒之外,还进一步提出温病三纲,足见其对三纲说之理解颇深。虽然三纲之说有其不足之处,但方有执三纲思想的确立直接导致了其重新编次《伤寒论》,再加上喻氏的发挥,从而导致了错简重订派与尊经派之间的争论,也促使了明清之际伤寒学说的不断发展。其二,细究三纲之说的来源,可其明为三纲,实为以法统方,以法统证。详孙氏提出桂枝、麻黄、青龙之标目,即是言法不言证。至宋臣校定医书,更是创立三百九十七法之说。喻氏以三纲立论,但注重从法立论。因为三纲之说只能解决太阳篇的重新编次,而其余诸经的编次需依据法来完成。所以说,喻氏更注重法,从其定书名为“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”以及每卷目录下必标明计多少法即可见一斑。如果说宋臣创三百九十七法,喻氏仅是承前人之论而阐演,那么其于《尚论后篇》订春温30法,便是对前人思想的极大发挥与创新。纵观喻氏论述六经各篇,每一经之前,先述证治大意,其次以法为目,法下分列条文,再详加注释,并将合病、并病、坏病、痰病四类附于三阳经末,过经不解、差后劳复、阴阳易病等则附于三阴末。至于六经诸方,亦是以法统方,同一法下,分列诸方。从而将仲景之书及喻氏自己对温症的补充以法为纲,使理法方药归于一统。

学术贡献

《难经》立“伤寒有五”之说,后世医家就伤寒与温病争论不休,但在温病学说形成之前,基本未脱出伤寒范畴。喻氏认为“仲景之书详于治伤寒,略于治温”,而且“触冒寒邪之病少,感发温气之病多,寒病之伤人十之三,温病之伤人十之七”,因此于8卷《尚论》之中,对温症颇多发挥。其一,喻氏以《内经》为据,抽演《伤寒论》中与温病相关条文,提出了温病三纲说,将温病分为三类:一是冬伤于寒;二是冬不藏精;三是冬伤于寒,又不藏精。三类发病机理各不相同,有病在三阴与三阳之别,冬伤于寒之温病,系寒邪郁于肌肤腠理,感春月之温气,从阳明化热而病达太阳;冬不藏精之温病,是由肾脏亏虚,邪留于骨髓,至春木发动,引肾邪内动而发;冬伤于寒,又不藏精之温病,是太阳、少阴互为标本的病变。对于温病的治疗,喻氏极为重视滋阴保津。如救阴之法,不在于用几味滋药,而于在热邪炽盛,劫伤阴津之际,不可妄用汗、下。若邪已溃退,阴液伤残未复,则须生津,不宜过用补益以免炉火复燃,“如麦冬、生地黄、人参、梨汁之属,皆为治法”。其二,喻氏似已认识到温疫与温症不同,其论述温症的传变时,基本从六经立论,而论述温疫时则从三焦立论。其认为“伤寒之邪,先行身之背,次行身之侧,由外廓而入,温疫之邪则直行中道,留布三焦”。至于治法,温疫多强调清热保津,而温疫则提出“未病前,先饮芳香正气药,则邪不能入;邪既入,急以逐秽为第一义。上焦如雾,升而逐之,兼以解毒;中焦如沤,疏而逐之,兼以解毒;下焦如渎,决而逐之,兼以解毒”。这与后世从芳香化湿、逐秽解毒治疗温疫已极为接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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