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知觉
言语知觉(speech perception),人对言语感知和理解的能力。人的言语知觉不仅受语音的物理特性的制约,而且言语的总的环境(包括上下文)强烈地影响着与特定的声波相联系的词的听辨。 语音知觉 语音刺激的声源是人类发音器官的运动。语音的成分有元音和辅音,特殊的语音如汉语的还有声调成分。语音是复合声,与其他复合声一样可用频率、强度和时间等变量加以描述。语音的这些声学特性直接影响着对它的感知。通过声谱分析,可以看到元音是周期性的。一个元音有好几个共振峰。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元音的第1、第2共振峰是听辨元音的有效成分。辅音是非周期性的,具有连续的频谱。其声学参量比元音复杂得多。它不能离开元音自成音节,总是同前后邻接的元音一起构成听辨上能区别意义的信息。辅音除了本身固有的声谱特性外,还要靠它在时变程序上的声学特征起信息作用。因此,发音的轻重和延续时间的长短,以及邻近音的影响也是构成语音知觉的重要因素。汉语普通话辅音的音长和强弱变化有一定的规律,如清擦音,都是先弱后强,如果把开头一段切去或减弱,就可能听成同部位的塞擦音,例如把s听成z。 人对语音的感知除了受声学物理特性制约外,还受音位的影响。能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叫做音位。不同民族,不同地区的方言都有自己的音位系统。在特定语音里,属于不同音位的音素有区别意义的作用,即使它们之间的物理特性差别很小,使用这种语言的人也能辨别清楚。相反,属于同一音位的不同音素,不管差别多大,由于没有区别意义的作用,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就往往难于辨别。例如汉语普通话中“脑”和“老”,其声母分别为n和l,它们属于两个音位,熟练掌握普通话的人对“脑”和“老”的发音区别得很清楚。可是在兰州方言里n和l不分,讲兰州方言的人,往往就不能区分普通话的“脑”和“老”的发音。人们除了通过元音和辅音音质的不同区别意义外,声调在许多语系中也有区别意义的作用。如汉语普通话中,相同的声韵母结构,由于声音高低升降的变化可以形成几种不同的意义,如妈(mā)、麻(má)、马(m姖)、骂(mà)。汉语普通话的声调是一般西方语言和拉丁语系所没有的。 言语知觉 20世纪20年代,美国贝尔实验室为了评价通话系统,用测定清晰度的实验方法进行了言语知觉数量化的研究。后来,这种实验方法又大量用于临床,以言语可懂度作为言语感知效果的指标。根据言语可懂度的实验研究,得到了言语知觉方面的几个重要事实:①言语强度的变化对言语知觉的影响:用汉语普通话单音节词表作测试材料,正常人的言语接受阈(可懂度为50%时的言语声压级)约为20~30分贝(以0.0002微巴为参照),增至50~60分贝,可懂度可达90~95%;从50分贝上升到140分贝时,可懂度的变化很小。②言语声谱的变化对言语知觉的影响:日常会话的语音声谱约为100~7000赫,通过传声系统将语音作高通和低通滤波的结果表明,高于1800赫或是低于1800赫的语声通过,对于无意义音节可懂度都可达到67%,如果是日常会话则完全可以听懂。还可以看到,截去低于250赫和高于3500赫的语声对音节清晰度几乎没有影响。另外,用仪器改变波形的振幅,将峰波上下峰值切除,几乎不影响言语可懂度。③噪声对言语知觉的掩蔽作用:连续噪声比脉冲噪声对言语感知有较大干扰。连续的宽频噪声接近20分贝时,言语可懂阈提高很少,噪声大于40分贝时,言语可懂阈与掩蔽噪声级成正比变化。另外,干扰声的频率越低,掩蔽作用越大。在日常生活条件下,为了使言语能够顺利的交流,语声信号必须超过噪声约6分贝。但是在言语强度低于噪声的情况下,特别是对于联贯性语言也往往可以觉察(见听觉)。 人在言语交际过程中,不是简单地反应语言的声音特点,而是理解言语的含义。人在产生言语时,受到语法规则和理解言语的各种规则的约束,而在知觉言语时又受到这些规则的帮助。例如上下文在言语知觉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。实验表明,同一段话,在相同的噪声掩蔽条件下,如果事先不告诉被试这段话的主要内容,他将完全听不懂这段话的意思,但一旦告知他大致的内容,或从上下文可以估计它的内容,就能完全听清楚这段话。因此,语音的感知和言语的理解是密切联系着的。 参考书目 高名凯、石安石主编:《语言学概论》,中华书局,北京,1963。 H.H.Clark and E.V.Clark,Psychology and 'Lan'guage,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, New York,1977.